到郑千山的家人抬着尸体,带着一大帮子人冲进来,张口就嚷嚷着说是咱们的责任,要赔钱,还要负责丧葬费用。”
“要我说,这些人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,好事坏事全往咱们身上赖。”
虎平涛在旁边劝道:“李哥您别急,还有廖哥,您也消消气。我觉得今天这事儿有点儿古怪,但从情理方面分析,却也说得过去。”
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虎平涛身上。
廖秋转向他,疑惑地问:“古怪?小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
“暂时谈不上什么发现。”虎平涛摇摇头:“我只是觉得,从时间上来看,郑千山家人的反应未免太快了。”
“刚才我听了那些人的议论。麻将馆就开在三山村临时安置房的街对面。从小区出去,步行五分钟就到了。他们平时没事干,有事没事都喜欢去麻将馆坐坐。有位置就玩,没位置就在旁边看着。”
“按照人类的正常生理规律,只要没有形成习惯和生物钟,早上六点至七点都属于正常的睡眠时间。年轻人贪睡,老年人起得早。所以麻将馆早上九点钟开门,郑千山等人十点钟开打,倒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省厅今天早上九点开会,我和廖哥都在。厅里开会从不拖沓,那是因为领导知道咱们事情多,所以发言从不长篇大论,都是简明扼要,点到为止。表彰会前前后后开了一个多钟头,大会结束廖哥接到李哥电话的时候,我特意看了下表,刚好是十一点三十四分。”
“我和廖哥赶到所里的时间,是十二点二十八分。”
说着,虎平涛走到门口,抬手指了一下派出所大院原先放着郑千山尸体的那个位置:“进来的时候,我留意了一下死者。尸体全身用白布罩着,下面是一张医用担架。”
李建斌对此很是不解:“这很正常啊!”
虎平涛转身对他笑笑:“李哥,你这就是灯下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