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延福见此,也不继续于同一个话题上翻来覆去说个没完。抬头四下扫了几眼,又笑着问道:“怎么院子里如此冷清,我见你家白天时门庭若市,还以为里边不知道多热闹呢!”
“晚辈身后没有家族,平素合得来的朋友也不多。”张潜想了想,决定实话实说,“更何况,晚辈这次在庄子上,也待不了几天。”
“怎么,这就准备去镇西都护府赴任了?不等到先皇的灵柩入土为安?”高延福的眉头轻轻皱了皱,明知故问。
“不等了。”张潜笑了笑,继续实话实说,“韦播已经回来了,长安城里,眼下已经没有晚辈什么事情了。更何况,最近坊间一直谣传,大食人准备东侵,晚辈得及时赶回去,以免没等赴任,碎叶和疏勒已经落入敌军之手。”
“你相信谣传是真的?碎叶那边,张九龄可给你发来警讯?”高延福立刻又歪过头,一眼不眨地看着他,目光中充满了戏谑。
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!”知道高延福掌控百骑司多年,消息灵通,张潜笑了笑,硬着头皮解释,“另外,晚辈是奉先皇之命,献俘而来。如今献俘礼已经结束快一个月了,晚辈继续留在长安,太容易引起误解。”
“你怕引起误解?你可是百万军中都能纵横来去的人?况且,有句话,叫做心内无私天地宽!”高延福一边走,一边回头追问,让人很难分清他的哪一句话是玩笑,哪一句话出自本心,
“终是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!”张潜叹了口气,苦笑着摇头,“况且您老刚才也说过,人不能头脑发晕,忘记自己几斤几两。晚辈擅长制造各种器械,带着弟兄们跟敌军沙场争雄,也还凑合。但是,站在圣上身边运筹帷幄,却绝非晚辈所能胜任!”
“嗯,倒也是!”高延福轻轻点头,迈步走上张家庄正堂的台阶,对周围的一草一木,仿佛比自己家都熟。“唉——。你终究崛起得太快了一些,缺乏与人勾心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