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坐,那末将就站着聆听长公主教诲便是!”张潜也不过多客气,冲着安乐公主继续拱手。“却不知道长公主今日前来军营,还有何见教?”
“这……”安乐公主平素交往的以卢藏用、宋之问等文人居多,习惯了反复客套。猛然间遇到张潜这个只客气一次就拉倒的,顿时感觉好不适应。楞了又楞,才满脸委屈地抱怨:“上都护是急着赶本宫离开么?本宫自问入得军营以来,并未有丝毫逾礼之处,为何上都护连坐下说几句话的机会,都不愿给本宫?”
“长公主误会了,末将即便有天大胆子,也不敢驱逐长公主离开。”张潜接过话头,回答得简单又干脆,“只是军营之中,向来都是如此。上司有事情直接说事情,然后下属能执行就执行,不能执行就说明为何而不能,以便上司将任务另行委派他人。所以,末将也习惯了,一时半会儿很难更改。”
“上都护拿本宫当上司?”安乐公主美目流转,宛若盈盈秋水。
“长公主乃圣上的姐姐,当然是末将的上司,之一。”张潜想了想,轻轻点头。
“那本宫让你替本宫做一件事情,上都护可愿从命?”故意盯着张潜的眼睛,安乐公主的歪着头询问,脸上神态若喜若怒,宛若一个调皮的少女在逗自己的情郎。
“只要长公主能拿出圣旨、虎符和兵部相关文书,末将与记室参军堪验无误之后,自然莫敢不从!”张潜毫不介意地与安乐公主对视,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“哦?”安乐长公主臻首轻摇,脸上失望表情让人心痛,“上都护果然在敷衍本宫。本宫只是想请你做一件私事,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圣旨、虎符和兵部的文书?”
“长公主明鉴,军营之中,不敢有任何私事!”张潜眉头上调,双目之中精光乍现。
他最近大半年来,虽然已经很少再亲自披甲冲阵。可终究是手刃过数十敌军的武将,只要稍一放松控制,杀气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