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合。
去高原,身强力壮如王翰者,恐怕都会丢掉半条命。肥胖如猪的卢莛,上去之后肯定是十死无生。然而,如果此人现在说个“不”字,他刚才的话,就全都成了放狗屁。怎么放出来的,就得怎么吸回去!
再看那卢莛,果然既没勇气前去高原宣扬他所说的仁德,又没勇气承认他自己刚才是在放屁。嘴唇颤抖着接连冒出几个“你”字,猛然跳起三寸高,朝着张潜胸口挥拳便砸。
甭说张潜早有防备,即便没防备,也不可能被此人打得到。当即,迅速伸出左手,握住了此人的拳头,顺势斜带。同时来了一个跨步转身,“卢兄身为五尺男儿,都没勇气去吐蕃一行,却指望公主一个弱小女子,不知道脸在何处?!”
杯中酒水一滴没洒,顺势抬脚踹了一下卢莛的大肥屁股,将此人踹得一头扎进了旁边花丛中,张潜继续把盏冷笑:“世间少有不爱子女的父母。陛下舍了女儿去和亲吐蕃,是爱惜将士们性命,也是为了让我大唐百姓,今后少受几次吐蕃贼子劫掠之苦。此中大仁大智,又岂是你这草包所能领会得到?!我大唐将士,当念陛下之不易,知耻而后勇,打得吐蕃满地找牙,才不枉了圣上的一番良苦用心。如此,公主即便远在吐蕃,也是我大唐之公主,吐蕃上下,谁也不敢给她一点儿脸色看。”
“狗贼,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”卢莛头朝下,脚朝上,骂声不断。
张潜的确喝得有点多了,不理睬卢莛如何在花丛中挣扎叫骂,只管继续大笑着摇头,“若是我大唐男儿,都像卢君这般草包,以为和亲之后,就能换取一夕之苟安。吐蕃人见我等如此窝囊,肯定会视公主和一干陪嫁人等如同奴隶!不会给予半点尊敬!”
这不是他梦中的大唐,他梦中引以为荣的大唐,不该是如此模样。
顿了顿,环视周围,张潜又笑了笑,向所有人举盏相邀:“如此,未等公主车驾抵达吐蕃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