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不是你老人家,我说的是他!治病救人,是你老人家合出来的药酒。而他,弄出来的这菊花白,却是歪门邪道!此物乃是粮食所酿,里边含,含的酒之精华越多,想必酿制之时消耗的粮食也就越多。身为读书人,不思报效君恩,却弄这菊花白出来,从百姓口中夺食,不是歪门邪道,又是什么?”
这就是纯粹的胡搅蛮缠了,谁家平时还不喝几口小酒儿?假如菊花白是从百姓口中夺食,那黄酒和醪糟该算什么?
当即,就有人皱起眉头,打算替张潜仗义执言。然而,一时半会儿,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起。毕竟,酿制酒水的确需要耗费粮食。而大唐,的确还有很多百姓,每年都需要用野菜和榆树钱儿来渡过青黄不接的时光。
“卢兄莫非忘记了,此酒,还名量心尺?”正急得两眼冒火之际,大伙耳畔,却又响起了张潜那温和的声音,依旧保持着礼貌和耐性,仿佛在给顽童上课的夫子一般,“在愚蠢顽劣之辈眼里,酿制此酒,当然是平白浪费粮食。在心怀天下的智者眼里,酿酒非但不是浪费……”
“你不要强词夺理,刚才有人说过了,总是是一个喝醉,喝黄酒,也是一样!”那卢莛汲取上次教训,坚决不给张潜发挥空间,抢过话头,高声打断。
“但此酒,还可以救人性命,你知道么?”张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,也将声音瞬间提高了三分。
“救人性命?不加入任何药物,就凭此酒?”卢莛被吓了一大跳,心虚地向后挪动脚步。
“张某先前说过,酒精含量超过七成,就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。同理,对于细菌,也就是医者口中的邪毒,酒精则是克星!”张潜笑着向前走了一步,居高临下,如同巨人俯视着侏儒,“如果有人在战场上受伤,用含酒精量七成以上的烈酒清洗伤口,可让感染机会至少下降八成。即便是伤口已经化脓,及时用此物清洗,也有一大半机会,将里边的细菌,里边的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