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该砸向谁?
他可以否认自己对此事知情。
然而,他却无法否认,管家正是来自他的庄子。就在开始试制香水之前,他还在任全的指点下,召见过此人。还按照任全的建议,将庄子上的大事小情,全权相托!
至于那两个恶仆,当时按照任全的建议,他不需要也没功夫去召见所有奴仆。做庄主的好比军中主帅,能认识并使用好手下主要武将和谋士就行了,除非为了收买人心,否则没必要去认识一个“小卒”!
“他叔,怎么回事?这是谁家年青人,怎么成了咱们的田东?”
“你没看见死崔么,腰都快折到地上了。这东主肯定假不了!”
“是东家,新东家原来长这模样!”
“挺好看的,就是心黑!”
“这是哪一出?先让管家出来逼债,然后他自己又来装好人收买人心么?
“嘘,小声点儿。伪君子最恨别人当面拆穿他……”
……
议论声,在四周围纷纷而起。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和张家庄的佃户们,终于弄清楚了抱打不平的“采药郎中”身份。或者心中倍感荒唐,或者脸上写满了鄙夷!
这些议论声虽然低,落在张潜耳朵里,无异于毒针攒刺。
他想大喊一声“我冤枉!”,然而,嘴巴张了又张,却始终没喊出来。最后,只是化作了一身怒喝:“把牛和人都放下,回去!这家的佃租,一笔勾销!”
“是,东主!”从张潜的脸色上,管家就知道今天自己捅了大篓子,毫不犹豫地抱拳答应。
而张潜,再也没勇气继续面对周围的目光,转过身,落荒而逃。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和佃户们纷纷让出道路,一个个脸上或者写着困惑,或者写满惊愕,甚至还有人将目光看向呆呆发愣的王田氏母女,脸上涌满了如假包换的羡慕。
“散了,散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