诵读了实甫兄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可否再用唐言诵读一回?好让我等老朽,也能早些一解心中之痒?”
“这……”面见偶像的激动心情已经平复,张潜便不敢再孟浪行事,扭头去征询张若虚的意见。
“小友,这位也是我的至交。乙末年的状元郎,太常博士,姓贺,讳知章。”没等张若虚回应,热心的孙御医抢先上前,大声向张潜介绍,“他叫你诵读,你就诵读好了。平日里,不知道多少年青人,以得到他的当面指点为荣幸!小友,小友你又怎么了,你,你怎么又哆嗦起来了?”
“怎么了,还能怎么了?
换了你来试试!
刚刚见过了张若虚,你又告诉我,先前听我大放厥词的那个人,是贺知章!
前一个是文坛大佬。
这个,是大佬的平方!
你倒是提前让我做个准备啊!
好么,要么不来,要么成双!
……”
张潜心中大叫,嘴巴里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直到急得孙御医垫着脚尖儿上前来掐他的人中,才终于恢复了一些自我控制能力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左手扶着膝盖,右手轻轻摆动。
“没,没事!让您老担心了。晚辈,晚辈做梦也没想到,今天能当面拜见张兵曹,和,和,和贺太常。二月春风似剪刀,晚辈这辈子,可是不知道背诵了多少回?!”
“你这后生,嘴里莫非涂了蜜?”虽然前半辈子听到过无数夸赞,可从一个陌生的年青人嘴里,听到对自己作品的由衷推崇,贺知章依旧心情大好。摆了摆手,笑着奚落。“你才出山几天?怎么可能背过老夫的诗?还不知道背了多少回?!”(注:贺知章出生于659年,此时48周岁。)
‘我上小学时就背了!’张潜肚子里嘀咕不已,嘴巴上却不敢说出来,只能讪讪而笑。
“这位,也是我的至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