澌,澌,澌……”低低的抽鼻子声,忽然在门外响起,在这思乡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怎么了,紫鹃,谁欺负你了?”张潜的思绪,迅速被从二十一世纪,被拉回到唐朝,翻身坐起,对着外屋询问。
白天光顾着自己高兴,他根本没留意到紫鹃的情绪变化,更不知道对方会遇到什么事情。所以,乍一听到抽泣声,难免觉得诧异。
“没,没什么?只,只是鼻子不通气。打扰了少郎君安睡,婢子该死!还,还请少郎君不要生气!”抽鼻子声戛然而止,丫鬟紫鹃回答得小心而又孱弱。
“鼻子不通气儿,可未必是小事儿。找郎中看过了么?用不用去开,去吃点儿药?!”翻身从床上坐起,张潜低声询问,丝毫没意识到,自己这样做,在大唐有多么不正常。
“澌,澌,澌……”抽鼻子声再度响起,很快,又被强行压了下去。少女紫鹃哑着嗓子,低声回应,“没事儿,少郎君,婢子的身子骨结实,用不到看郎中。明天早晨起来去厨房要碗姜汤喝就会好!”
“就你,身子骨还结实?”差一点儿被紫鹃的话给逗笑,张潜一边给自己披好外袍,一边打趣道,“风大一点儿就能吹个跟头。真不知道冬天时,你该怎么出门。”
“真的不用。婢子,婢子让少郎君担心了。婢子,婢子只是个小丫鬟,庄子里没有给婢子看病的郎中。”紫鹃也被逗得笑了起来,鼻腔堵塞的声音愈发明显。
“孙御医不是在吗?”张潜想都没想,本能地反问。随即,迅速意识到这里是大唐,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。站起身,掀开门帘,绕过紫鹃晚上睡觉的地铺,大步流星走向外屋门口,“他不给你看病,就让任全去庄子外边找,费用我来出就是。任——”
早晨刚刚谈成了价值一万吊的“大生意”,他正财大气粗。而那任全连日来又跟只幽灵般,整天围着客房转悠,他也根本不愁自己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