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庆与之略作对视,没理会她,而是回头看向了孙瓶,“孙掌柜,我与他无冤无仇,初相逢他就要杀我,是我命大躲过一劫。后不肯罢休,屡次欲置我于死地,未能轻易得逞而已。此番若我未曾察觉,我等若是落在了鉴元斋的手上,你当他能不怨我,你当他能让我好过不成?
事已至此,我为了帮你们坏了鉴元斋的好事,于鉴元斋而言,他也暴露了,还有没有利用价值我不知道。如若放过了他…他也许不会怨你们,那你们不妨猜一猜他会不会怨我?万一鉴元斋杀了他母亲,那这仇就大了去,我可不想日久天长的防着这么个仇人。
放了他,就算我们现在脱了身,有他的存在,他若是帮鉴元斋拦截我们,你确定你们能顺利回到幽角埠?他太了解你们了!你们可以无所谓,我还想活着赴京赶考。孙掌柜,他一直想杀我,只是未能得手,反而落在了我的手里。孙掌柜,请您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!”
孙瓶顿时眉头紧蹙,沉吟不语。
气的几欲动手的铁妙青喊出理由,“你说了给他一条活路的!”
庾庆:“我说的是老板娘愿给他一条活路,我可没有说我自己要给他一条活路!”
亲眼看着多年的老伙计在自己怀里断了气,又听凶手在强词狡辩,朱上彪红了眼,一个闪身冲向了庾庆。
孙瓶一惊,紧随而出,一把拉住了自己丈夫。
而朱上彪已经一手扯住了庾庆胸前衣裳,怒吼:“小贼,你信不信我杀了你?”
孙瓶再搭一手,捉住了他逞强的手腕,喝斥:“放手!”
她不知道第三只火蟋蟀已经抓到了,她还是比较冷静的。
红了眼的朱上彪却不肯放,死拽着不放,气喘着,罕见的没有听妻子的话。
庾庆淡淡道:“程山屏若是未和鉴元斋的人碰面,我信你敢杀我,这已经碰了面,你猜程山屏会不会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