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酒楼亦是极为有名,故而南北客商在此歇脚亦是不少,消息在此处亦是颇为灵便,作为酒楼的伙计,自是知道不少实情。
扶苏脑海中回想起师阜说过的话语,当日师阜说起之时,扶苏还是将信将疑,毕竟没有亲眼见过。
师阜述说过程中很有可能有夸大之词,而如今亲眼得见,这般情景,师阜已然是说的极轻了!
扶苏整顿了一下心绪,又问道:“如今这淮阴城中,是谁售卖这盐?”
得了钱的伙计自是没有什么隐瞒,道:“这城中原本有五家卖盐的,只是随着秦军入城之后,这其中四家陆续倒闭了,只剩下一家,说起来也怪,盐价也正是从那时候一路飙涨。”
“而剩下的那家,店主叫田七,人们都叫他田七爷……”
当说到这个人名之时,韩信不由地握紧了双手,身体有些发抖,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。
“这田七爷,这些年来,卖盐家赀挣了无数,乃是这淮阴城中一等一的富商。”
扶苏轻笑一声,道:“这田七如此嚣张,想来是背后有什么人吧?”
伙计摇了摇头,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传闻,田七的背后是一些故齐的王室。”
“哦?”见扶苏饶有兴致的神色,伙计慌忙否认,道:“公子,这话也是我们这些人私底下胡乱猜测的,公子千万不要在意。”
扶苏摩挲着手中一块金饼,并不说话,伙计见到那一块金饼,眼中顿时露出挣扎之意。
伙计悄声道:“公子,我告诉您,您可千万别往外面传。”
“当年齐国灭亡,齐王田建出城投降,后来被流放到共地。可这齐国虽灭,还有不少王族在此。”
“这之前,这些盐业就是在这些王族手中,只不过,后来如何,我们也是不知。”
“我们也只不过私底下胡乱猜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