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视了这个师阜,乌倮不动声色问道:“不知足下茶叶、盐巴、大黄产自何地?”
师阜征询的目光看向扶苏,见扶苏点了点头,方才道:“盐巴,茶叶皆是产自巴蜀两郡,大黄来自九江郡。”
乌倮猛然惊觉,看着扶苏,眼中越发觉得恐惧,这从师阜口中说出的几个郡,可都是扶苏曾经到过的地方,再想到师阜也是洛阳人氏,乌倮不禁从心底生出寒意。
未曾想到即便扶苏离开了这些郡县,依旧有实力能够左右这些郡县,这也说明了自己其实并不是在与师阜合作,而是是否选择和扶苏合作。
如果选择和扶苏合作,那么便意味着自己和扶苏捆绑在了一起,以后与扶苏的关系可不只是生意上了,而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利益联盟。
可若是不和师阜合作,眼下已然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,若是拒绝,想起先前扶苏发起怒来,乌倮就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直直涌入大脑,到了那时,只怕不仅保不住自己,;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也要受到连累。
犹豫了片刻,乌倮道:“不知几月可运抵一次货物到这肤施城中?”
师阜略微思忖了片刻,便道:“最低三月,每一次至少可运抵千斤茶叶和盐巴来此。”
看着乌倮的脸色,师阜忙道:“乌倮君,我知道你觉得只有千斤的茶叶和盐运抵此地,有些少,只不过,我可以承诺的是,随着时间的推迟,未来运抵到这里的茶盐会越来越多。”
听着师阜这般承诺,乌倮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,若是只有千斤的茶盐,乌倮就算是打死自己也不愿意上扶苏这条贼船的,这么一点芝麻小利还不值得他冒如此大的风险。
要知道,眼下扶苏可还不是太子,万一远在咸阳的嬴政改立了别人怎么办?已经烙上了扶苏的标记,未来,他在新君那里,还有活路么?
乌倮手指敲击着案几,脸上浮现出凝重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