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得最猛的就是那名最先发现八路军侦察兵的军曹,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不是往前冲,而是向前窜扑的。没有人会怀疑,如果能逮到这名侦察兵,他会毫不犹豫地用刺刀撬开这家伙的脑壳,活吃他的脑浆!
他实在是太冲动了,丝毫没有发现地面横着一根白色的、细细的鱼线,就这样一脚踢了上去!
嗵!
一声闷响让他浑身狠狠一颤,眼角的余光扫过,只见右边几米外爆开一团白烟,一个黑不溜丢的玩意儿从雪地里飞出来,弹起一米来高……
军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哦豁,完蛋!
紧接着那玩意儿就在空中化作一团桔红的火球,爆炸声震得军曹耳朵嗡嗡作响,身后士兵们发出的凄厉惨叫声更让他魂飞魄散。密集的钢珠和破片横扫方圆五十米内的一切,跟着军曹冲上去的那十几名士兵在同一瞬间全部倒下,有几个胸腔被炸裂,当场就挂了,有三个肚皮被弹片划开,花花绿绿的鸡零狗碎从里面流了出来,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吼。这还不是最惨的,最惨的……
最惨的痛到连喊都喊不出声来,腹部腿部给炸得血肉模糊,捂着裆部倒在雪地上拼命打滚,滚到哪里血就流到哪里!
军曹也没能幸免,一枚钢珠击中他的裆部,尖锐到极点的剧痛以每秒钟一百米的速度撞入大脑神经反应中枢,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炸开,汗毛根根倒竖而起。他想放声大叫,却根本就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,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地,捂着被击中的要害滚来滚去,喉咙里发出骇人的低吼,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。他一次次痛得昏迷过去,又一次次痛得清醒过来,那种感觉,就像是将他丢进水力锻锤下面将他浑身骨头一寸寸的锤碎,他恨不得马上就死掉!
整个小队都傻了,呆呆的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死尸和伤员,安静如鸡,就连那名八路军侦察兵什么时候溜掉的都不知道。事实上直到现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