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!”
周翔气愤地咆哮着,也不能怪自己心惊,在江城,刚出事的周家,不是他们又能是谁?
周愚不是不认识喆这个字,他是故意这么念的。
就想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,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,也尝尝“被毒舌”的滋味儿。
冲着她们做了一个鬼脸儿,兄弟俩就去父亲周光海的病房了。
只剩下三个小护士在风中凌乱。
“鬼啊,新闻上都说车子爆炸起火了,周家兄弟居然还活着?”
“大白天的,我们是不是撞见鬼了呀?”
“哎呀,朱喆,你是不是惹下大祸了?周光海可是与咱们院长是好朋友,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的!”
你一言,我一语,可把朱喆吓地不轻。自己医学院毕业,托了多少人情关系才进入医院实习的,这下可好,岂不是要失业了?
“这可咋办啊?我的妈啊,我可是得罪了大人物了!”
“实在不行的话,你赶紧去道歉吧,也好求得周家人的原谅,要不就去求周家老太太,她一看就心慈面善的,准会心软原谅你的。”
事到如今,也只有这么办了,只当是尽人事听天命吧。
人们都有仇富情结,朱喆也就过过嘴瘾,没想到被人家当面听到了。
现在想想,自己确实是太过分了。
走进父亲的病房,看到父亲坐在轮椅上,一声不吭。
两张病床上都躺着人。
一个是母亲任翠萍,一个是白发苍苍的奶奶。
她们一个在哭,一个在骂。
老太太哭着说,周家绝后了,死后没脸去见老头子和周家的列祖列宗了
任翠萍骂丈夫周光海逼死了儿子,骂丧尽天良的绑匪,骂警察酒囊饭袋,没能救回自己的俩儿子。
她连小区的保安,学校的老师,还有老天爷都给骂了。
最后,她骂了自己,骂自己废物,没有照顾好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