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国忠眯着眼睛接过了李二明手里的信，撕开信封，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，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意。

安禄山的使者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，他扭头看了李二明一眼，旋即请示杨国忠。

“大人，这虎骨……”

“虎骨啊！你要送给陛下对吧，我让人送你入宫便是。”这是什么意思？李二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，等到胖子变了脸色他这才清醒过来。

送使者入宫那就是不准备代劳了，这封信终究是扭转了杨国中的主意。

“大人，那其他的……”胖子没有死心。

杨国忠这才从信上抬起头来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，“你回去告诉东平郡王一声，长安不缺这些东西，他的心意，老夫心领了！”

胖子的目光落在了信上，究竟是怎样的一封信居然能让杨国忠改变主意？

大理寺监牢，李航坐在茅草堆上，在他对面，一个穿着破落，但举止任带有儒雅之风的老人笑吟吟看着他。

“送礼是有讲究的，送钱比不上送人情，因为金钱有价人情无价，而送人情又比不上急人所需，锦上添花固然不错，但给人印象最深刻的终究还是雪中送炭啊！”

老头闻言大笑，“正因为多了你们这些投机之辈，弄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！”

李航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，“我曾听一位大人说过，黑猫白猫，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，以往我觉得我是好猫，但终究还是差了，我其实连汝阴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都不能看好，阴城一去，悔不当初啊！”

老头没有说话，静悄悄看着李航。

李航抬起头来，“后来去了淮阴，整个郡民不民官不官的，你猜我见到了什么？小吏坐城头，以食物诱惑女子上城与他苟合，我见到不少的夫妻哭着分离，为的只是给孩子一口吃的，就让当妻子的以色娱人，何其可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