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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伞的最初十余秒比较难熬,总有一种马上就要撞击地面粉身碎骨的感觉,然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伞会出问题。
直到后背突然一紧,伞已打开,速度迅速下降,一部分安全感才重新回到身体里。
陆林北先是寻找其他人,还好,另外三只降落伞都在视线范围内,而且已经打开。
没过多久,身后传来呼啸声,机翼断裂的飞机已经失去平衡,正在坠向地面,完成任务的切割机器,在空中翻转下落,刀片仍在兴奋地旋转。
陆林北其实只能看见飞机,切割机的模样全靠想象。
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,开始回想上过的课程,小心操纵从右侧垂下来的控制器,让自己离陈慢迟稍近一些,落地之后方便汇合。
他们将要降落的地方是一片长满树木的群山,若是没有事先规划,想找到人很难。
可危险还没有过去,两架无人机——很可能就是之前出现过的那两架——正在低空盘旋,越来越清晰可见,仿佛伺机出招的鹰隼,唯一的区别是猎物不在地面,而在上空。
四个人全部的防护都在飞行员的怀里,那台仪器能用某种方法阻止机枪射击。
无人机果然没有射击,而是直接奔向飞行员的伞,利用锋利的翼尖划过伞的表面。
仪器能阻止射击,按理说也能“命令”无人机离开,可不知为什么,这一幕没有出现,两架无人机轮番攻击三次之后,飞行员的降落伞迅速失形,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惨叫。
陆林北后悔带陈慢迟上飞机了,在整个事件中,他多多少少还是利用了她,从而一同陷入险境。
他已束手无策。
崔筑宁正在操控降落伞频繁改变方向,做最后的挣扎,他也低估了袭击者。
两架无人机一点也不着急,继续在低空盘旋,要等飞行员怀里的仪器彻底失效之后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