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绣花长裙,赤足踩地,长发随风飘扬,眯起双眼,脸上有晒伤的痕迹,洋溢着有点古怪的笑容,好像身心极为放松,即将投入野风的怀抱,在空中飘浮。
“想到什么了?”茹红裳又一次问道,现在的她与当年在神情上判若两人。
陆林北盯着照片看了一会,“我想到……给你拍照的那个人,我不知该如何形容。”
茹红裳没有笑,也没有反驳,伸手将相框从墙上摘下来,抽出里面的照片,翻转之后给客人看,她自己捏在手里,明显不想让别人的手指触碰。
照片背面手写几行字,头两行稍大一些,歪歪斜斜,颇为随意:
是谁的忧伤,
吹到我的脸上。
下面两行字迹稍小一号:
速来领取,
别再躲藏。
最后是一个极为潦草的署名,陆林北认不出来。
“这是……诗吗?”陆林北不太确定地问。
茹红裳左手握成拳头,压在嘴上,堵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声,也可能是她设计好的动作,让自己的笑容更具魅力,“像你这么可爱的年轻人,一定没恋爱过。”
陆林北脸更红了,微笑道:“抱歉,我实在不懂这些。”
茹红裳将照片放好,挂回原处,小心调整几下,“如果需要‘懂’的话,诗就不再是诗了。”
陆林北觉得自己笨拙得像是笼子里的动物,面对人类的种种行为,完全不能理解。
“陆林北。”另一头的枚忘真将他解救出来。
陆林北向茹红裳歉意地点下头,快步走过去。
这边的谈话也将结束,陆林北被叫过来,是要增加一名证人,程投世显然不太放心将重要的话单独交待给一名女调查员。
“回去告诉枚利涛。”程投世不知为何将目光停在陆林北的脸上,“让他不要胡乱猜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