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已不可视后,邝奕和才转身。
“藩台。”
有人喊,邝奕和便寻声看,是成都知府钱安平。
在四川,因为受到地理因素的巨大影响,所以往往四川的左布政使是很难统辖全省工作的,大多都更喜欢留在成都内,而不是全省到处瞎跑。
毕竟,跑一个四川各县花的时间,甚至比皇帝跑遍大明每一个省还要久。
这也就导致了,很多四川的左布政使就分不清职权了,喜欢插手几个为数不多的下辖府州工作,而成都作为一省治所,可谓首当其冲。
这次退耕工作导致几十万百姓脱产的后续安置管控工作中,邝奕和是当仁不让的总指挥,那一众行省大官就算是成员,而堂堂四品的成都知府,反而可怜的更像是一个跑腿打杂的小吏。
不过对此,人家钱安平倒是看得很开。
官居成都知府,朝堂正四品要员,到这个位子上之后,升迁哪里只是你埋头苦干就可以的。
一旦晋升三品,要么是各省布政,要么就直入中枢各部做副手侍郎,无论从哪方面来看,都不是只靠着干活就能担任的。
既然如此,成都的大事小情有邝奕和这些位省官操心,他这个成都知府多开心啊。
有这偷懒的机会,少操点心之余,多出来的时间去多多攻读《建文皇帝语录合集》、《建文思想》,顺道看看《邸报》、《求是报》这些重大的政治风向刊物,及时领会把握中央的思想精神,不比干活重要一百倍。
喊住邝奕和,钱安平开口邀请道:“四川忙活了多半年,难得年节恩假,下官打算于陋室设宴,招待诸位同僚,不知藩台可有暇余。”
忙活大半年,连每逢年关办一堂庆年宴的习俗都忘了。
邝奕和想想手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便含笑道:“这样吧,今年这顿年饭盛会本官来办,不过眼下咱们四川上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