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才能老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朱允炆长笑起来,等笑声停了,就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。
“朕今年三十有一了,当皇帝也快当十一年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。”
月朗星稀,又是一夜。
等到乌升兔走,破晓的阳光重新撒在南京城之后,位于南京城东的一处府宅便热闹起来,有那么几家人家寻到了这座挂着‘张府’匾额的府邸。
“少爷,少爷!”
一小厮手忙脚乱的往后宅跑,从一间厢房内拖出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郎。
“快醒醒,醒醒。”
“混账东西。”
起床气颇大的张大少爷一脚就将小厮踹倒在地,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打哈欠:“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,干扰了小爷睡觉,不想活啦。”
“哎呦,我的大少爷哟,您还有心睡呐。”
这个功夫,府上的管家也跑了过来,一看张大少这幅德行,也是急的跺脚。
“快点去正堂吧,老爷都快气死了。”
一听自家老爹发了火,这张大少才算醒盹,猛打一个激灵,好悬将自己一脸的麻子都给抖楞掉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还不是您前些日子在酒肆醉酒闹的那次事。”
管家将张东升把进屋,手忙脚乱的给后者穿衣服,嘴里还不住的念叨。
“听说应天府换了一个新的刑房主簿,也不知道这主簿是不是愣头青,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想捞一笔香火钱,昨个上任第一天就要拿您动刀子,把那日在酒肆内的旁观证人都寻了一遍,幸好咱们早都打点通知过才没出太多幺蛾子。
但谁也保不齐那些下贱才有不经吓的,万一一个嘴瓢把事说了出去,看那位的揍性,估计就得派人来府上把您给抓走过堂了。”
“他敢,反了他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