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轮到武勋挨了揍,马上就要公办,不是差异化对待是什么。
藤制的掌嘴板抽在嘴上那是极疼的,公堂上的衙役虽然有心对自己人下手轻点,但即使控制着力度,三十板下去也足使的这名小文书血流不止,捂着嘴躺在地上疼到蜷缩起来。
这一下便让一大群热血上头的小年轻们冷静了下来。
他们有些怕了,便纷纷老实的跪下来,低着脑袋。
“武定侯、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?”
腆着脸,陈绍也是真不嫌自己丢人,把审理权让给了好整以暇喝茶看戏的郭兰。
“哎,你是应天府尹,这话说的算什么意思。”
郭兰虽然纨绔,但绝不是无脑傻,陈绍的话被他直接原封了回去,插手应天府审理案件,这便逾了规矩,会授人以口柄。
在一件双方都有过错的案件中,聪明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免接下来继续犯错,以此换取衙门口在情感上的偏向。
让他一个当事人来审理自己的案件,轻重都是胡扯,郭兰不说话,难不成陈绍就敢处理的轻了?
“那就按法办,打架斗殴的打一顿板子,褫去胥吏的身份,送去龙江船厂劳动一年。”
陈绍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耽搁,赶紧拍了板子,就打算把这事定下来。
但这一下,那个还躺在地上呻吟的文书当即便炸了起来。
“冤呐。”
十几年寒窗苦读才换回来省考通过,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褫去公员的身份,还要劳改?
不仅他叫冤,其他十几个人也在喊冤。
“秉公判案,既然是互殴,凭什么只断一方的过错?”
这名文书说着都委屈的哭了起来,身上再无刚才球场之上的刚强血性,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:“府尊开恩啊。”
但陈绍明显决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