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朱允炆转身示意顾语落座。
“屋里就你我两人,别拘着,自己添茶喝。”
自古有言,一分价格一分货。
贵的东西自然有其贵的道理。
海湾酒楼的环境和服务,甚至包括菜的种类那都堪称是穷极想象的尽头了。
而如此一个奢侈至极的场所,竟然可以做到车水马龙,宾客络绎不绝。
泉州商人的财力堪称雄厚。
“你之前在此地负责泉州的皇商分会,一个月,大约要在那海湾酒楼开销多少?”
“不出海的话,大约一个月要花一万多两。”
朱允炆沉默了一阵:“你们做买卖的事,朕从来不过问,一直都是由朱植负责。
但是现在朕不得不问一下,你跟朕交个实底,早前苏州知府王雨森说的情况是否属实。
皇商,是不是跟泉州海商和海运司达成过排他性贸易协议,海运司的港坞,是不是只出泉州海商的货,而泉州海商的货,都是由各省的皇商分会提供。”
见顾语点头,朱允炆仰首叹了口气。
“你们啊,赚了那么多的银子,为什么就不知足呢,别光顾着自己吃肉,偶尔也给别人一口汤喝。
世人不患寡独患不均,这话朕都跟你们告诫了多少遍,贫富悬殊越大,矛盾就会越加的激化。”
见顾语默然不语,朱允炆轻轻敲了几下桌面:“跟朕说说,你们都是操作的。”
垄断从来不是一个人打声招呼,批个条子就能成的事情。
皇商就算背靠着一众朱明皇族,也不能让人望而却步,说到底,这只是一群闲散王爷,手里无兵无权,巨大的利益面前,那些商人未必就怕到不敢插手利益。
内阁跟宗亲不穿一条裤子,不可能帮着宗亲攫取利益。
症结,一定还是出在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