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还是同科进士。
“博渊来了。”
放下笔,王谦这才抬头,同时抬手示意胡嗣宗就坐。
“今日你来的赶巧,御前司刚给各部发了上好的香茗,品一品。”
胡嗣宗便笑了起来:“倒是下官有了口福。”
顿了下,胡嗣宗开口说明了来意:“安南的使团来了,现在瓮城候着呢。”
王谦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,仍然四平八稳的坐在位子上,仿佛来的不是属国使团,而是一群小猫小狗一般。
胡嗣宗就怔住了,不是,这算是什么回应?属国来了使团,你礼部不用派人去接待安置吗?
“部堂?”
胡嗣宗还以为王谦是不是闲的太久,耳朵被耳屎堵住了,又唤了一声。
“急什么?”
王谦微微皱眉,接过胥吏奉上的茶碗,惬意的品上一口:“哈,唇齿留香,好,甚好。博渊也尝尝。”
这人升了官,就那么喜欢装淡定?显得自己老成持国?
看胡嗣宗不饮,王谦就乐了,自己这个老部下,偏生年轻性子急躁,又兼升的太快,典型的脑子跟不上屁股。
也是,三十来岁的岁数,能有几个像杨士奇那般的人精。
“安南的使团,来便来呗,现在不年不节的,来做什么?”
王谦还是决定好好再教育一下胡嗣宗:“属国再大的事,对咱们大明来说,都是小事。”
胡嗣宗便取出国书,放到王谦大案上:“安南的国书。”
王谦看了看这封染血的国书,仍然是不以为然,还笑了出来:“看来此番,安南国内的兵祸不小。”
安南打仗的事,这些中枢大员消息灵通,早都知道了。
毕竟,这几年国内的商运发达,走商两广、云南的商人不在少数,来往之间,这些消息就传了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