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没有答话,自有宦官将几人带离。
新学干系太大,朱允炆甚至都把讲学之地放在了太祖陵寝之侧,哪里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,这天底下,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。
等待这几个人的,只是锦衣卫的绣春刀罢了。
“还有人要离开吗?”
朱允炆淡淡开口,神情上并无不愉之色,但现场却再也没有一个告辞的。
这群人都是年轻人,这么些年读书又没有什么成绩,成日里被周遭亲友嘲讽不学无术,出于叛逆,难免抬杠,说传统儒学的不足之处,来为自己脸上遮羞,如陈冲这般,觉得治国之术另有办法的也是不在少数。
他们并不傻,皇帝金口玉言,一句治国、治军、治民便为他们画了锦绣前程,将来出将入相,可都是要自他们这群人中挑选的。
“既然没有愿意离开的,那朕的讲学便要开始了。”
朱允炆饮上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,“其实这地方很不错,山清水秀的,古时先贤不也喜欢隐居深山,修身养性吗?看看这周围一圈的柳树,景色宜人啊。”
皇帝是个傻子吧?
这周围明明是雪松,完了,皇帝估计是打小没出过宫,五谷不分,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,还指望他能传授什么有用的玩意?
双喜心里一颤,有心提醒一下朱允炆,刚刚迈出脚便停了下来,又静静的站回原地。
整个空地上一片安静,只有朱允炆一人在滔滔不绝的夸着周围的“柳树”,终于有一人站了起来,“陛下,这周围是雪松,不是柳树!”
朱允炆的话头顿时戛然而止,瞬间涨红了脸,“胡扯!这明明就是柳树!”
敢反驳朱允炆的能是谁,除了纪纲再无人有这种胆子。
“朕说是柳树,就是柳树!”
纪纲神情淡然,丝毫不惧的怼了回去,“陛下纵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