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想要找出一个准确形容徐辉祖和沐晟此时心情的词语,那恐怕很难了。
两人,一个魏国公,一个西平侯,前者贵居五军都督府之首,后者也是云南总兵官。两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,却仿佛旅游一般,就进入了此行的终点:河内!
想想十日前,两人领着大军堪堪穿过千里险山,踏足红河平原的时候,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徐辉祖虽以位极人臣,不在乎功劳,但开疆辟土的声望,对一个武将来说,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徐辉祖也没有多少出息,他就盼着能在世的时候积累些许军功,不堕了先父中山王的威名,省的总有虎父犬子的风言。若是生前能在混一块日月华章的殊勋,徐辉祖觉得,自己也算可以抬头挺胸的去面见列祖列宗了。
沐晟要比徐辉祖的心情急切许多,他可是身背着大哥沐春的血仇来的安南,不斩下胡季黎、刀甘孟的脑袋,他可就丢光了所有的颜面,将来云南地界,牧英、沐春父兄二人立下的赫赫声威,装裱的西平侯府门匾,可就不再是那般高高在上,令人望而钦服了。
两人都有各自的野望,也因此在踏上红河平原的第一时间,两人在当晚令大军好生修整,定于翌日一早,急行军杀奔河内,还煞有其事的搞了一次战前动员,抓着几个当地的安南县官,砍了脑袋祭旗,大大的振奋了一下军心。
结果一早醒来,刚刚睁开眼,就迎面撞上了一个赶来报信的山地军小旗。
“咸子关大捷、清化大捷、河内大捷!”
大捷、大捷、大捷!大捷你妈个头!
沐晟一把抢过军报,“两万山地军,哪里能在三地同时报捷?谎报军情不知道其罪当诛吗?”
“回副指挥使!”
小旗昂首挺胸,调门比沐晟可大了不少,直接传进了数万大军的耳朵中。
“建文二年二月二十七日,我军一万八千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