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炆笑笑,“同理,朕这一百万亩的皇产也要交税,自朕起,大明每一寸土地,都不可能有不交税的特权,朕做皇帝的给自己交税,估计天下人也不信,省点心,卖了吧。”
做皇帝的带头交税,一听这话朱棣就脸皮直抽抽,自己这个侄子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,太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,朱允炆咋就憋着要弄个天翻地覆呢?
“知道朕为什么这些日子拉着你们玩牌吗?”
朱允炆将牌中的大小王抽出来,将小王递给了朱棣,“为什么辽王叔一直输,咱们爷俩一直赢呢?”
朱棣看看手里的小丑。“因为辽王一直喜欢做地主,胃口大,想一家吃掉咱们两家。”
“辽王叔比咱们多三张牌,就好比地主比贫民多了几亩田,地主的胃口大,老想着把贫民的地都吃下,贫民就要反抗,一家打不过地主,再加上一家便足够了。
朕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地主,朕如果不自斩,将来有一天,也会有人团结起来斗朕这个地主的,朕可以战胜一个两个、但战胜不了天下人。”
朱允炆笑着一指手里的大王,“朕就好比这张大王,是牌里面最大的,宗亲好比是小王,除了朕最大的,但四个小瘪三团结一起就可以要了朕与宗亲的命,只有大小王在一起,心往一处想,力往一处使才可以保住自己,不然的话,就跟这牌里的小丑一样,滑稽可笑。”
朱棣沉默下来,朱允炆的话粗俗易懂,但他就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朱允炆一直有一种亡国之祸就在眼前的紧迫感,大明国事正隆,四海八荒无不俯首称臣,虽有西南疥癣之疾,但那也只是大明现在无心征讨,不然一路出云南,一路走海路,百万雄师,足够踏平那弹丸之地。
“陛下心里,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。”朱棣拱手,”自古士子不纳粮,不服役,自汉以来,几千年如此,方有先贤文景之治、贞观之治,废除此律,世家离心散德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