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二十七年,平定越蛮,洪武三十年,麓川刀甘孟反,沐春以万骑破麓川二十万大军,俘虏七万,天下皆惊。
刀甘孟祈降,为太祖拒,沐春遂引军追击,怎么风云突变,如此绝世名将,折戟西南?
朱棣仰天长叹,“孤与沐春,虽无交情,心神向往以多年,长思若沐春在北地,我二人联手,蒙古可平矣,沐春罹难,国朝之殇,此不足喜。”
姚广孝看朱棣一副心伤神情,劝道,“此天意,殿下何须因此哀痛,大将折身,乃新帝无德而居至尊,惹怒乾坤所致,殿下应顺天意,整兵备战,早日南下。”
朱棣引着姚广孝进了书房,备上茶水,“孤欲兴兵,然师出无名,且如今漠南山东南北包抄顺天,更有宋晟、杨文二人指挥,此二人都是名将,宋晟虽与孤有旧,然此番就职漠南,孤两次邀宴,均遭拒之,恐已是心向南朝,杨文此人,是我父皇之死忠,他的眼里,从未有孤,仓促起事,胜算了无。”
姚广孝摸着自己的胡子,开口大笑,“此番便是良机,西南有变,殿下何不密令朝中近臣,上书新帝,以报西平侯折身之耻为由,发兵麓川?新帝年幼,正是好大喜功之际,若大军移师西南,殿下机会便来了。”
朱棣盯着姚广孝,叹气,“先生不知,新帝虽年幼,但行事举止之间,颇有心机城府,京师百日,孤处处被其辖制,沐春虽折,恐怕皇帝未必就会发兵西南。”
姚广孝冷笑,“大将折身,乃是国耻,新帝忍而不发,岂不是自污其面?殿下密令朝中近臣,结伴上书,制造舆论,皇帝若敢再三拒绝,则军心尽失,诸地武勋,皆为宿将,眼看西平侯罹难而新帝无动于衷,兔死狐悲哪里还会愚忠下去,届时殿下在顺天设祭,就说新帝之所以不愿意兴兵报仇,是有奸臣在旁进谗言,西平侯大功于朝,如此结局,甚怜之,当兴义军,靖国耻,清君侧!”
好嘛,姚广孝上下嘴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