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宋晟,府里上下知道的除了三个儿子,仅有几名下人。”
“不止呢!”
朱棣冷哼,“除了设宴宋晟,皇帝连孤给顺天写的手信内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!”
徐仪华瞬间呆如木鸡,怔住了,而后放声哭了起来,“王爷手信,一向是炽儿遣人去送,炽儿至孝,岂能背叛父亲。”
朱棣闭上眼睛,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,“孤也不愿意怀疑炽儿,但除了他,谁还会知晓的如此之全,炽儿自幼于京师长大,伴皇帝左右,他的心,怕是已经向南不向北了,孤,生出了一个狼崽子啊。”
复又睁看眼,冷声道,“明日孤返顺天,他便留在这京师,给皇帝效忠去吧。”
徐仪华瞬间委顿于地,痛哭失声。
省躬殿西暖阁。
朱允炆喝着解酒茶,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吏部关于秋闱的奏折,下手不远处坐着解缙。
解大学士现在一朝复起,身上田土气息淡了许多,罗衫在身也算贵气逼人。
“今日大好机会,陛下何不发难燕王,仅凭豢养内应一点,便可诛杀逆贼。”
解缙组织着语言,看到朱允炆脸色不错,就提了一嘴。
朱允炆放下奏折,看向他,“哦?你也觉得我今儿应该拿下燕王?”
解缙低头,“此千载难逢之良机。”
“拿下他很容易。”
朱允炆喝口茶,仿佛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朕这几个月做了多少工作,对这些亲王,撒出去了多少好东西,朕的内库,现在都能跑马了,朕付出了那么多,难道,你认为朕只是为了杀掉燕王吗?”
解缙怔住了,“臣愚钝,请陛下教诲。”
朱允炆一指不远处墙上挂着的大明四海图,“好好看看,朕在顺天周围,插了多少钉子。”
解缙扭头,“西宁侯在漠南,含山侯在山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