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却见到了真迹,当真神乎技也。”有人端详墙上书帖,惊叹不已,对身边的友人道:“微之兄,你与魏伯真都是灵丘人,你可见过这书帖么?”他问了一遍,却见白微之没反应,又稍微提高声音:“微之兄?”
白微之拿着书橱上取下的古籍,心思却不在书上,他透过窗格打量楼外,这洞天里的楼阁比兴国坊的地势更加错落奇崛,下边廊道肠回,半空的檐角鹤翼般的遮住了天,几乎听不见半分别处传来的人声,也不知乾元学宫的事究竟如何了。被人呼唤两声,他回过神来,看到墙上的书帖,不禁目光一亮。但也只是目光一亮,此时却没太多赏玩字画的心思,他看向窗外,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。
李蝉抱着胳膊倚在门边,打量四周,他在青雀山上也听说过壶中日月的神通,今天才得以身入其中。难怪乾元学宫建在市井之中却能避世。他又透窗看向灵书阁的方向,若有所思,这时候,白微之走了过来:“你先前在灵书阁内说的话,似乎颇有深意。”
李蝉笑道:“你也觉得不对劲,才会这么说。”
白微之点头,“的确。”
“灵书是乾元学宫至宝,若真出了什么岔子,何至于恰好到了今早才发现,祭祀以前难道没什么准备?”他顿了顿,左右看了看,“况且,这收徒大典上,人多眼杂,这样的‘丑事’,按说该先瞒下来,先等事情解决了再说,怎么今天乾元学宫却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,就不怕在外人面前丢了名声?”
白微之赞同道:“恐怕我们进学宫时,考试便已开始。”
“等不到进学宫。”李蝉手腕一翻,那青蚨钱在他指间穿花蝴蝶般钻了一圈,“大清早还没睡醒,这考试就开始喽。”说着,他转身朝楼外走去。
白微之刚想问李蝉要到哪里去,却反应过来,若考试已开始,他与李蝉便不仅是同窗,也是同场相争了,便把话吞了回去,在原地停留片刻,也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