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孙赞连忙扶住已然站不太稳的周蒙,对周蒙说:“周灵祝切莫慌张,仙师当然不会把你丢下,但神仙中人怎可被俗务缠身太久?关于那濮水府君的死,周灵祝若知道些什么,可千万千万不要瞒着。眼下希夷山的仙师都下山了,就算有什么邪佞,都远非仙师一剑之敌,周灵祝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周蒙心头虽然慌乱,这时才品出味来,濮水府君的死因竟然在希夷山的仙师心中占据如此分量,再联想起神咤司上下对神女桥一案的讳莫如深,不禁心中一紧,喉结滚了两下,叫道:“仙师明鉴,我绝无隐瞒啊!自我为神道当差以来,称得上兢兢业业,一日旬休都不曾有过,希夷山不能弃我于不顾啊!”
洪宜玄看了一眼孙赞,并不回答,等了一会,才回身审视周蒙,半晌,才问道:“你当灵祝有多久了?”
周蒙见洪宜玄并未离去,连忙回答:“已有十八年了。”
洪宜玄点头道:“十八年,于大庸神道也算有功了。不过,你可知道,你犯下的这些罪责,到了希夷山后该如何处置?”
作为大庸国神道中的七品灵祝,周蒙这辈子最大的盼头,便是在府君庙中攒够功德,以待往后或许能得到拜入希夷山门踏足修行界的机会,但他负责的濮水府君庙既然出了这般恶劣的案子,这些念想,便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了,不由脸色发白,喃喃道:“削去神职,流放关外,最好……也不过是在希夷山下耕种恩田。”
“不错。”洪宜玄打量着周蒙,露出斟酌的神色,“不过你也是无心之失,这样罚你,的确过于严苛了。”
周蒙扑通一下跪倒,哀求道:“求仙师救我!”
大庸民风极重气节,昔日圣上出巡街市之中,百姓尚不必跪迎,好在洪宜玄作为修行者地位超然,这一跪,便跟跪拜庙中神灵相若了。
洪宜玄摇头道:“希夷山的门规,岂能因你动摇?不过,圣人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