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的模样,满面都是恭敬,身上还有哪一点官差的模样。
听到他报出身份,又是直接管辖自己的盐政,阳家的伙计同楞了楞,同时转头朝家主看去。
阳胖子鼻子里冷哼一声:“既然是盐司的船在办差,为什么不打出官府旗号?还有,既然是押送官盐,数量也大,本就该派出得力人马。怎么只你一个人,看看你们这群船夫和伙计,一个个满脸惫懒,都是偷奸耍滑之辈,难道这盐司就没人了?”
满口都是教训的语气,却是不将盐司放在眼里。
这个时候,被苏木踢到水中的那个阳家伙计才从水里浮出头来,大声咒骂着苏木等人。
苏木面色一变,正要发作,那衙役慌忙转身拉了他一把,“梅先生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然后转头一脸谄媚地对阳建忠道:“阳爷,我们盐司出了那么大一件案子,从上到下都被捋得精光,人手有些紧张。也不是只小的一人,这位乃是我家大老爷的师爷梅先生。”
“你就是梅富贵?”对面船上的阳建忠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木。
“正是。”苏木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“久仰了。”阳建忠好象不愿意同苏木说废话,对那衙役道:“我这船不是触礁了吗,船上却装了不少精细货物,见不得水,既然是盐司的船,大家都是自己人。就暂时借你两条使使。把你们船上的货匀到其他几条船上去吧。”
衙役:“阳爷,这可是盐司的官船,差使要紧,不妥当吧?”
阳建忠一脸的傲气:“叫你卸,卸就是了,那么多废话做甚?又不是要借你所有的船只,至多挤一些罢了。现在盐司也没有个当家的,等到晚间见了吴大人,我自同他交涉。”
说完话,就伸出脖子,对立在苏木船上的几个伙计喝道:“你们耳朵都聋了,老爷我晚上还有要事,耽搁不得,马上给我搬货。”
阳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