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欢喜地道,“多谢五爷,多谢五爷。”
周五一脸的和颜悦色,指了指对面那一间小屋子,说:“你也是可怜,这天虽然热,可半夜里退了凉,下了露水。若是睡在外面,仔细着了凉。你病倒不要紧,若是耽误了工期,上头追究下来,倒霉的却是咱们。今日便宜你了,那边有一间空屋。”
文菜农忙站起来,千恩万谢地去了。
他一走,苏木和众人话不投机半句多,加上又吃得饱了,也不废话起身自回屋去睡觉。
路过文菜农的房间时,里面已经传来轻微的鼾声。
这家伙睡得倒是香甜,苏木暗自一笑,可就在这个时候,他想起了一事,笑容却凝固了。
沧州乃是武术之乡,只要是男人,多半会几手。
看得出来,周五也是一条好手。刚才他一脚踢到文菜农的腰眼上,这地方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人,一般人受了这重重的一脚,早就疼得蹲了下去。
可刚才那文菜农却连身体都没有晃一下,如果没猜错,此人的武艺甚是了得。
苏木以前在西苑的时候,正德皇帝手下的护卫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。虽然他也不懂得武艺,可看得多了,一个人是否身具武功,成色如何,却能轻易看出。
这情形有些像后世古董店的伙计,从小接触的都是真品。正因为看得多了,一但有赝品过手,却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,虽然他也说不出一个道道来,凭借的也全是感觉。
这么个高手突然假扮匠户进了军械库,难道说这人是马全后他身后的势力派来的做预备队的?
苏木心中一凛,然后哑然一笑回屋去了。
任你武艺精强,对上热兵器也是一个渣,怕又何来?
武功再高,也怕菜刀;穿得再吊,一枪撩倒!
回到房间之后,苏木将四支手铳掏出来,灌上子药,又点燃了一根长长的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