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得倒也不累。
到了沧州,苏木同几个太监分手之后,安步以当车,逍逍遥遥地朝州衙门走去。
进得城中,苏木倒是吃了一惊,这地方还真是繁华啊!
就起繁荣程度,已经甩保定两条街了。
城中行人往来不觉,百姓看起来都好象很富足的样子。
到处都是盐商的私家院子,显得富丽堂皇,不愧是盐业之都,即便比不上扬州,在北地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城。
沧州虽然带着一个州字,却不过是一个属州,县级编制,归河间府管辖。
知州从五品,下面还设有一个正六品的同知,从七品的判官。
等到了州衙,苏木不住地摇头,实在是太小太简陋了,跟保定的清苑县衙相差仿佛。
衙门的围墙居然是黄土夯成的,上面还有春草萌发。州衙大门也掉了漆皮,好象是生了瘌痢头。
官不修衙乃是官场的常例,你费老大工夫将衙门政治好了,不但讨不到好,反落了个糜费财力民力的罪名,搞不好是要被人弹劾的。
就算没有上司和同僚找你麻烦,等你三年期一满调任,岂不平白便宜了下一任知州。
所以,衙门的好坏跟当地的经济条件,以及官员的清廉与否却没有任何关系。
进了州衙,同衙役说明来意,就有人飞快地引苏木去礼房报验明正身,报备。
然后,又有一个小衙役引着苏木去拜见知州大老爷。
走不了几步,走到了知州的官房,里面却是一个头发胡须都白尽的糟老头。
这人正是沧州知州关继宗,定睛看去,此人满面都是皱纹,偏偏又都软塌塌地耷拉着,整个背都佝偻着,气色显得很是败坏。
苏木吃了一惊,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老的官员,看年纪起码有七十岁了吧?
不对,明朝也有退休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