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乔在士林中偌大名气,乃是年轻一辈读书人当中首屈一指的人物。若是去了沧州,还不引起轰动。一举一动,都要落到别人眼中,还怎么找太康。因此,得换个假名字。这次让你去做巡检,巡检司的职责中本有盘查人口一项,正方便你寻找太康公主。”
说完,张太后最后补充一句:“你去了之后,一切低调。”
“低调”二字本是现代用语,想必张太后也是从正德皇帝口中听得,现在活学活用。
苏木的言谈举止已经开始对明朝的宫廷产生影响了,可他现在心中苦涩,却没办法得意了,只能拜下去:“臣,苏木谨尊慈圣太后懿旨。”
“好吧,今日且饶你一回,下去吧!”张太后忧伤过度,疲惫地挥了挥手,示意苏木回去准备行装。
苏木:“太后,臣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。”
张太后不耐烦地道:“说。”
苏木:“太康公主这次出京身上带了多少钱,身边又有什么人随身侍侯?还有,太康殿所定的亲事究竟是沧州府那户人家,家中又是什么情形?”
张太后:“带了多少钱,哀家怎么知道。太康身边就两个得信重的宫女,一个叫一饼,一个叫二饼。”
“打麻将吗?”苏木一呆。
张太后又道:“至于公主所许的人家,乃是沧州城第一大户,姓顾。未来的驸马叫顾润,字一雨,本是沧州府书生,听人说也是个风流儒雅的才子,诗词歌赋都很是不错。只可惜不喜欢八股时文,在科举场上连连名落孙山。不过,他既然要做皇家驸马,将来也做不得官。没有功名,却是正好不过。你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苏木:“臣还有一事,太康公主殿下究竟长什么模样,臣以前也没见过,就算是真的见面,也识不得呀!”
张太后沉吟片刻,就叫了一声,命一个太监取了一副画像:“这就是她啦,你且收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