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将他留给今上使。我们都老了,未来,这内阁中总归要交给苏木他们这群青年才俊,但问题不在这里。”
“问题在于,苏木这个条陈一出,并顺利推行。让别的人看到,难免会有有心人也要上些奇谈怪论的折子,一味求新求异,以期佞进。对了,苏木不是要进户部做郎中吗,到时候也不知道惊煞了多少世人。问题是,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苏木。
陛下年幼,人年轻时性格未免浮躁。他单单荒唐顽皮还好,若是有意精励图治,难免不会被小人利用,到时候又是一个宋神宗,我等百年之后,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?”
这句话说得严重,不但谢迁骇然变色:“话不说不明白,还是李公你看得透彻。”
就连刘首辅也是身子一震,伸手抚摩着折子的封皮:“可惜了苏木这个条陈啊!如果先帝尚在,刘健将会不顾一切恳请孝宗皇帝在全国推行,如此,可一举扭转我朝财政的颓势。好一个条陈,当真是惊羡世人,刘健不如其多矣!”
一想起先帝,刘健泪眼婆娑,又感慨,如今的年轻一辈当真是惊才艳绝,如苏木者,假以时日,必将如中天烈日,不能逼视。
一说起先帝,谢迁的眼眶也红了。
李东阳:“这个折子不是不能行,而是现在不能行,得等。等到我们这批老人都退下去,陛下也沉稳了,方可实施。届时的大明,又将是另外一番光景。”
刘健的泪水落了下来:“明白了,封驳,将条陈退还给陛下。”
一个书办进来:“首辅,苏木苏举人已到吏部值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