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进京,又得花上许多钱。
一想到正德皇帝哭天抢地喊穷的样子,苏木就想笑:这个少年这次总算是知道了皇帝不是那么好做的吧?
转眼,已经过去了三十来天,早春二月,院子里的树上已是一片嫩绿,池塘里也出现了荷叶,一派春光。天气暖和得叫人提不起半点力气。
苏木在呆了一月,平日间也就是读读书,陪胡莹到处乱逛。
户部郎中的任命却还没有下来,心中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他心中突然有些担忧: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?
不但是他,吴举人也开始焦躁了,不停催苏木去吏部打听消息。
苏木却懒得去,去了也没用,那地方自己可不认识一个人。再说,这个任命是皇帝恩旨,皇帝最大,找其他人也不起作用,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。
但老举人却以为苏木没有担待,加上他本就孤僻古怪,就开始骂起娘来。他没理由骂苏木,毕竟吴家父女是苏木的客人。
就绕着弯的骂女儿,说吴小姐的说话声音大、走路肢势不对,又或者刚才笑的时候露出牙齿,有失体统。
反正就是吹毛求疵,可怜吴小姐被父亲骂得哭了好几场,弄得苏木都恼了,偏偏又不好发作。
正不耐烦的时候,吏部总算有消息了,这一日就有一个官差趾高气扬地上门,问哪一个是苏木,态度显得很不耐烦。
又说,他在吏部选官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,叫他去部堂里问话。
苏木一呆,说,还问什么话呀,告身呢?
那小吏就哼了一声,道:“上官只叫苏举人过去,至于告身什么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苏老爷,收拾一下,咱们走吧!”
话还没说完,家里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鞭炮声,到处都是欢呼声。
那小吏吓了一跳,总算笑起来:“苏老爷,咱们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