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知地悄悄踢了朱厚照脚后跟一下。
朱厚照醒过来,然后纵身扑到弘治身上,大声哭号:“父皇啊父皇,你劳累的一辈子,儿臣愚钝,只顾玩乐,却没有为你分半点忧。如今你走了,却将千金重担落到儿臣身上,儿子如何消受得了啊!”
这哭倒是真情流露,听得刘健和李东阳的泪水又涌了下来。
二人同时跪了下去,行三拜九扣的君臣之礼:“万岁,先皇已然大行。还请万岁节哀顺边,早登大宝,以安臣民之心。”
朱厚照还在哭,苏木伸手一用力将他扶起来。
朱厚照这才擦了一把眼睛:“刘阁老、李阁老请起,大行皇帝山陵崩,事发突然。朕尚年幼,心乱得很。这大行皇帝的庙号还请李阁老定下来,然后去早朝向百官宣布大行皇帝宾天一事。”
“是,臣遵旨。”李东阳站起来,从苏木手头接了弘治遗昭,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朱厚照:“刘阁老。”
“臣在。”
朱厚照面容一整,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:“你来代朕拟旨,命在京藩王午时之前必须离开京城,违者以谋逆论处。命发文全国,大行皇帝丧事期间,各部院和各地官员,一律停止调动,否则严惩不贷。还有,用十万火急文书通告全国,即日起,没有朕的亲笔诏书,全国军兵,任何人不许擅调一兵一卒,违旨者,就地正法。”
他话音落下,片刻,刘健已经将诏书写就,命人带了出去。
“该早朝了,阁老先去同部院大臣们见面吧。”
等刘健离开。
朱厚照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。
屋中只剩下他和苏木两人。
这个时候,朱厚照的眼泪又落下来了,眼神中却隐约有一丝惶惑:“子乔,我现在是皇帝了,可这皇帝该怎么做,我心中却乱得很。”
苏木叹息一声,缓缓道: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