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惊,一张脸变得铁青。他也知道在京的藩王都各怀心思,都在等着弘治咽气的那一刻,看能不能浑水摸鱼。
因此,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藩王身上,倒将东厂给忽略了。
也因为如此,苏木在弘治大行之后秘不发丧,封锁西苑,只等自己调兵进西苑,而阁老们有进院子主持大局。
到那个时候,尘埃落定,无论是淮王还是宁王也兴不起任何风浪。
在他看来,京城已经戒严,即便淮王他们有心发动,也出不王府。
却不想,徐灿突然出手了。东厂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强力机关,非常之时可不受任何法纪法规约束。他若带了兵进西苑,只怕没人能拦得住。
真到那时,徐灿掌握中枢,不管是立谁为新君还不是他说了算。
王岳身上又是雪又是泥,看起来异常狼狈,见苏木留意,立即提起精神,“早……”
风雪实在太大,一开口,就灌了一嘴的雪粒子,只得提高声气:“早在年前淮王就派李士实带着厚礼去走徐灿的门子,并许以重利。不过,徐灿礼物照收,却没有任何承诺。可就在今夜,他却突然下令东厂所有人马都在衙门里集合,并亲自去淮王府将淮王接了,说万岁爷已经弥留,为防有奸臣作乱,要和淮王一起进西苑戒严。狼子野心,已经昭然若揭了。苏木先生,快,快想办法,再迟就来不及了!”
苏木听得心头剧震,一想到东厂手头那么多人马,头皮就一阵发麻。
他厉声喝道:“王岳,你半路上拦我就为说这个?嘿嘿,如果我没记错,你可是东厂大档,徐灿手下的第一心腹干将吧!你说,我会相信你吗?
王岳被风雪吹了半天,冷得一身都僵硬了,用手搓了一下面皮:“我王岳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档,早被徐灿发配去给皇帝陛下修吉壤,也就是个守墓人而已。想我堂堂王岳,怎么说也是个管事牌子,这些年在徐灿手下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