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万花楼倒没有什么来头,老板不过是一个普通富户,为人做事也小心谨慎。”
“那你怕什么呀?”苏木大不解。
胡顺:“万花楼没来头,可架不住他生意做得好,乃是甜水胡同最大的两家青楼之一,每月所交的规矩钱都排在一百多家堂子的前两名,是甜水胡同的招牌,说是行首也不为过。”
“另外一家可是《罗衣馆》?”苏木若有所思地问。
胡顺赞了一声:“难得子乔你访得明白。”
话音刚落,门口的胡莹转过头来,警惕地看了苏木一眼。
“胡老爷你接着说。”
胡顺:“因此,这两家青楼同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都熟。先前那个郭鼠儿虽说是万花楼的打手,可他是老板的外甥,也占了些股份。万花楼的老板年老无后,如果不出意外,此人将来是要继承这座楼子的。这人看起来虽然粗豪,却刁滑,认识不少人,又势力。现在见东厂占了我们锦衣亲军的起首,就一味投阉贼们的好,不肯卖我们的帐了。”
胡进学忿忿地叫了一声:“这个郭贼实在可恶,刚才叔你就不该拦住我。”
胡顺苦着脸说:“进学,你就算打他一顿有如何。真撕破了脸,他索性投到东厂门下,再不会理睬我们。他是行首,他不交钱,其他馆子楼子也会跟着学。再将东厂也牵扯进来,我一个小小的副千户,东厂的人要捏死我还不容易。”
胡进学:“他们东厂是人,我们锦衣卫就不是人?”
胡顺:“问题是,锦衣卫现在混得惨,真与东厂斗起来,以上头那和稀泥的性子,最后还不是我胡顺倒霉。再说,万花楼最近生意也不太好,没钱交,也可以理解。”
胡进学不服:“叔倒替那姓郭的着想了,我看那万花楼平日间进进出出都是人,哪里像是生意不好的样子。”
胡顺哼了一声:“你懂个屁,若不信你去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