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母后,我最怕你唠叨了,你若再这样,我马上就逃。”
“你这个傻孩子。”张皇后知道儿子的性子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,就怕他等下真的跑了。就温和一笑:“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的,以前怎么不来?”
“回母后的话,今天啊,是儿子在东宫读书的日子。”朱厚照故意撇撇嘴:“往日间,儿子读书的时候,被大学士们烦得受不住,心情一坏,就不想过来了。而且,等到母后问起儿臣的课业,须不好意思回话。”
“今日却是不同。”朱厚照得意起来:“今日儿臣的课业做得极好,刘阁老却没有那许多废话,就连父皇也对儿臣大加赞扬。”
“啊,你父皇也称赞你了?快跟母后说说,也好让母后也高兴高兴。”张皇后大喜,不住口地问。
朱厚照得意地回答说:“那是自然,今日刘阁老出了一个《大学》中的句子,让儿臣解。依儿臣看,这老刘头就没存什么好心,挑的就乃是其中最难的一个句。可没想到,儿臣解得非常好。恰好这个时候,父皇和李大学士来了东宫,哈哈,看到儿子的作业,父皇那表情。母后你是没看到,高兴得眼睛都亮了。”
他本是个少年郎,说到得意之处,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。
朱厚照说得夸张,张皇后身边的两个宫女想笑又不敢出声,忍得难受。
张皇后倒是咯一声,然后故意板着脸道:“什么老刘头,太子你可是储君,可不好这么叫人刘阁老的。刘相老成持重,是朝中有名的道德大家,知道你这么说他,只怕就要上奏折说你荒谬无伦了?对了,你的作业真那么好,不会是弄错了吧?”
她也是有些怀疑,太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自家儿子自家最清楚。这就是个不省心的冤家,调皮捣蛋花样百出,舞刀弄棍精神百倍,可一碰书就打瞌睡。小孩子家说话,未免夸张,此事倒不可全信。
太子见母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