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为这三十人是要送进府学和县学做廪生的,每月都有廪米可拿。当然,有的考生家境本就优越,也未必肯进官学受那种约束。”
“原来这样。”何景明恍然大悟,这次下地方来主持考试,还真长见识了。
“当然,学台大老爷要给所有被录取的考生送喜报,我等自去办就是了。”那书办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。
其他考官都是笑而不语。
倒是那韩学政大怒:“送什么送,我们学政衙门可没这个规矩,你不就是想得些红包吗?还不退下,休得胡言。”
何景明楞了楞,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:“原来如此,倒是不必都送到的,按旧制办吧!”这种送喜报的差事谁都愿意干,想当年他中举人的时候,家里就早早地备下了好几千文喜钱。送报子的人一到,立即就是将一吊大钱送过去。
这一呆钱足够寻常五口之家三月用度,所以,每逢这种好事,学政衙门的书办和衙役们都会抢着去干,一般人还捞不到这样的美差。
何景明这一笑,韩学政也不觉宛儿。
先前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总算是得到了缓和,其他考官也都善解人意地陪着笑了起来。
好不容易等大家都安静下来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何景明也意识到自己先前同韩学政的争执有些不妥,就用探询的语气问:“韩学政,可以张榜了吗,本学台对院试不太熟悉,这事还得劳烦你来做?”
韩学政点点头,这才道:“可以张榜了,然后安排送喜报的人选。”
他拿起榜文,又按照中了前三十的考生所登记的住址,让手下分别去送报子。
这些考生除了本地的,大多在府城客栈等消息,也好寻。
很快,就将事情安排好。
众人得了令,正要出去,何景明却叫住他们:“等等,苏木的喜报本学台亲自去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