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磨蹭到几时?”
苏木故意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,笑道:“还早啊,瑞堂,这么多祖宗,得一个一个拜完,将礼数走到才好,我估计有个六七日就好。”
苏瑞堂面色难看起来,道:“苏木,咱们是同族兄弟,也不是为兄故意为难,实在是宗族有命,须怪不得我。你乃是读书士子,我也是很佩服的。如今这样做,是不是有些落了名教中人的体面?”
他倒是索性将话说开了。
苏木哈哈一笑,一拍衣裳的下摆站起身来。他倒有些喜欢这个堂兄了,这人虽然也不是个东西,可却也坦诚,是个真小人。
苏木最喜欢的就是跟真小人打交道了,至于伪君子,多看一样都想吐。
“既然堂兄说得明白,苏木若是再跪在这里,反落了下乘,这就出去。”
苏瑞堂面色缓和下来:“苏木,如此你倒显得光棍,拿得起放得下,佩服。”
苏木突然将嘴巴凑到苏瑞堂耳边,小声笑道:“过奖过奖,倒是堂兄这些年低调隐忍,让我这个做兄弟心中敬佩。不过啊,堂兄你却是想错了。一味忍耐,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,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。必要的时候,还得展示些手段,让人知道你是一个有担待值得依靠的人。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?”
苏瑞堂听完这话,身体一晃,脸色苍白起来。
苏木刚才这一席话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脑海中轰鸣:一味忍耐,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,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。必要的时候,还得展示些手段,让人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。
“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?”
……
苏瑞堂呆呆地站在那里,想说些什么,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想转身离去,脚下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抓住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