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、府两场不同,进场之后所有考生都要被锁在里面,考卷答完,也有找专人重新誊录弥封。考官批阅完卷子,拆封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开的卷子究竟是谁的,可以说没有半点人情可讲。
汲取上次县试时忘记带笔墨的教训,苏木这次特别的小心。
先是给砚台加水的壶中续上水,然后又将日常用顺了手的毛笔放在考篮的抽屉里,最后再检查磨锭。
再然后就是将提前买好的干粮收好,等一切弄好,还是不放心,就又放进去一套笔墨。
“少爷,我睡过头了。”正在这个时候,小蝶终于醒了过来,一脸歉意地出来,麻利地给苏木准备着早饭。
“少爷,这次考试能中吗?”小蝶还是不放心,不住地问。
吃了几口,苏木被小丫头这么一通问,心中突然有些担忧起来。
这种情绪他以前在高考的时候也曾遇到过,倒不是没有把握,实在是这次考试关系重大。过去了,就是另外一番光景,若过不了,不但明年还得重考,而且,要等到乡试还得两年。
苏木摇了摇头,竭力将这种紧张情绪挥之脑后。
想了想,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,这一个月温习得又如此辛苦,可谓已经将主观能动用到极处。人事已尽到了,剩下的就是天意。
再担心,也是毫无用处,又何苦自找烦恼。
笑了笑,苏木将碗放下:“小蝶,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。”
小蝶:“少爷请说。”
苏木:“你能不能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在考场外面等我一整天。”
听少爷提起那事,小蝶有些不好意思:“不等了。”
“还有,等下你不许送我。”
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小蝶大为不满:“外面还是黑夜,你一个人去,我不放心。”
“不怕不怕,正因为外面那么黑,你送我去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