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尽亏五千二百多两银子。而且,别家看我胡家倒霉,都欲将股本抽空。到如今,帐中只剩十三两二钱银子,货栈也开不下去。要想重整旗鼓,还得等新麦打下来,卖了钱,再与朝廷拨下来的款子一道,进些货回来,如此休养生息个两年,或许还能恢复往日光景。这还罢了,怕就怕其他股东见势不好,想把钱都撤走,到时候,我们也只有去跳河干净。”
“啊!”胡顺叫了一声:“这次我胡家可算是伤筋动骨了。”
他焦躁地在屋中转了两圈:“没有三两百银子,苏家根本就不会答应将苏木倒插门过来的,我是在了解苏家的两房老爷了,那就是掉在钱眼里的。还有几日就是府试,一旦那苏木中了,只怕一门心思地奔秀才功名而去,如何肯就范,须想个法子让他中不了才好。”
老李苦着脸:“科举关系到苏木的前程,他一心要考,谁能拿他怎么样?”
转了半天,胡百户站住了,森然道:“我胡顺在军官里打滚了这么多年,什么人和事没见过,此番我自有计较。总归要将这个苏木钉在百户所里哪里也去不得,府试,就别想了。”
人才难得,落到我胡顺手里,就别想溜。
他大智慧没有,可小聪明却是不缺。
接下来两日,苏木过得郁闷。
在百户所里转了一个下午,到晚上时胡顺和老李总算回来。苏木忙问他们要帐本,两人却笑着说不急,反正帐目不多,明日一天就能弄好,先吃饭。
然后摆上宴席,一大群人轮流上来给苏木敬酒,说了许多恭维的话儿。
盛情难切,又不疑有他,苏木酒到即干,喝了个酩酊大醉,第二日又是睡到下午才起来。
没办法,只得强忍着头疼坐到桌前开始作帐。
一看帐本,苏木才抽了一口冷气:妈呀,实在太多了,整个卫所最近十年的帐本都要重新整理一遍。说是一天就能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