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苏木却觉得馆阁体还是不错的,虽然呆板,可工整到极处却也是一种美。他本就擅长书法,在这上面也下过二十来年苦功夫,写出来的字自然漂亮。
方寸桎梏之中腾挪转圜,从心所欲而不逾矩,正是儒家君子大道。
赵知县一看,心中就赞了一声:好一个苏木,这字写得真好。身、言、书、判,身、言、书这三关已经过了,只不知道行政能力如何?
可转念一想,却忍不住失笑:不过是一场童子试,我怎么拿朝廷取士的进士科来看问题,或许这苏木身上确实有某种超异之处吧。单就这字而言,只要文章还算马虎,县试自然过得。
誊录起来倒是快,不片刻就写完了。
赵知县心中期待,索性接过卷子看了起来。一看,心中又是一惊:这苏木的文章果然是好,条理清晰,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来。这样的文字,若不是看到人,还真以为乃是一个老学究的手笔。看来这个苏木虽然作题慢得让人懊恼,却是一个稳重之人。这一科,多是稚子孩童,难得有这张老辣的卷子,倒不枉主持一场。
这一喜,面上的笑容就掩饰不住,提起笔在卷子上一圈一点,算是当场录取了。
苏木见此情形,松了一口气,他原先以为县试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中考,却不想古文写作如此之难。
他也是在草稿上写了一天,这才找到了点文言文写作的感觉,若想如古人那里提笔就来,还需要长期大量的训练。
不过,中了就好。
一整天水米未进,饿得实在顶不住,忙拜谢了赵知县赶回家去。
苏家的考生们都还在,苏三爷特意置办了一座酒席犒劳子弟,宴会设在花厅。
苏木回自己小院时正好路过那里,只见苏瑞声和一群考生正站在院子里说话。作为苏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,他今天代替父亲主持这场酒宴。
“哟,堂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