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了一天奏折的朱由检面容憔悴,眼中泛着疲惫,下巴上是残次不齐的胡茬。
白翎都惊住了,“陛下您还好么?”
“没事。”朱由检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。
白翎抱拳道:“陛下,此人其罪当诛,然其情况特殊如果杀之臣担心民间百姓会说是陛下容不得此人,反倒使此人身份成迷,臣请将其当众施以鞭刑,令其终身不许离开北京。”
“按你说的做。”
“是。”
禀报完一事白翎心中却还有另一事不知道怎么开口,这事要是说了陛下准得盛怒。
“你我君臣多年,有什么事还不能直说的。”二十多年的皇帝生涯让朱由检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,白翎表现的稍有不对他就能察觉到。
“回禀陛下,此事性质太过恶劣,还请陛下静心听臣说完,千万不要动怒。”
“快说。”
白翎越这么说朱由检就越想听,白翎作揖拜道:“陛下,刚从南京锦衣卫发来的消息,一个多月以前有一女子驾车驶入孝宗皇帝陵中让画师为其画像,事情影响极其恶劣。”
朱由检正拿着狼嚎笔,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把狼嚎笔重重按在正在看的折子上,染黑一片字迹,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沉重:“是哪家的死娘们?”
“公文上说是我朝某位开国功臣的后辈媳妇,事情发生后各级官员积极为其掩藏,被记者挖掘出来后多家报社被查封,爆出事件的记者被发现在溺死于秦淮河中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的朱由检脸色无异,额头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正处于暴怒之中。
自即位以来他从没觉得自己的权威像今天这么被人侮辱。
他完全是咆哮着对白翎喊:“查!给我查,涉案者无论罪责一律凌迟!!!”
侍候在旁的宫女们从没见到陛下如此愤怒,赶紧跪下大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