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陪客出游,董小宛是最有兴趣的,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,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,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。
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,她也容易涌动柔情,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。因此,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,游太湖、登黄山、泛舟西湖,一去就是十天半月。
董小宛凄苦的身世让朱慈烺怜爱之意顿生,家里的重担压在一个15岁的女孩身上,董小宛还能守住贞操这属实难得。
这份怜爱之意马上随着董小宛的下一句话而消散:
“多谢公子怜爱,现在一切都过去了,家母已经殡天,妓子也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,李大人与朱公子是妓子接的最后客人,以后秦淮河上不会再有董小宛这个人。”
“你……要嫁人了?他是谁?”
朱慈烺心里一阵刺痛,眉角止不住的颤动,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,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这种感觉,他宁可有人在他心头捅一刀,只要能让他得到小宛。
“他叫冒襄,字辟疆,是苏州四公子之一呢。”
提到心上人,董小宛焕发出向往自由、寻觅真情的个性光彩,朱慈烺更是为之神殇。
心里一遍遍嘀咕着,她要嫁人了,她要嫁人了……
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,董小宛和冒辟疆在崇祯15年相遇,因董小宛在半塘名气太大,不论出多少银子,鸨母都不想放走这棵摇钱树。
历史上是钱谦益出面才让鸨母放人,董小宛和冒辟疆在那年完婚。
现在钱谦益早就凉了,董小宛靠着死磨硬泡和冒襄的四处奔走才在崇祯18年做通了鸨母的工作,眼瞅着要嫁人了。
朱慈烺失魂落魄走到船边,对船工喊道:“船家靠岸吧。”
“得嘞。”
船家应了一声,操纵画舫缓缓停靠在岸边,朱慈烺在船头伫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