肠道很难消化。
小冰河时期很多人都吃不上饭,明军还能给这些东夷人吃上这些东西已经很好了,右边桶里是一堆黄绿色的糊糊。
这糊糊是用烂白菜叶子和果皮、剩菜等混合而成的大锅炖,矿工们的伙食都由朝鲜人负责,朝鲜人自然不会给他们吃什么好东西,连盐都很少给他们放。
矿工们端着快半个月没洗的餐盘上前盛吃的,有时候负责盛菜的朝鲜人故意戏耍他们,前边的人端着吃的到一边吃了。
轮到津轻信义,打菜的朝鲜兵似乎是盛的烦了想故意耍他,眼看着要放到餐盘里的糊糊突然被他甩到一边。
“你!”
几个朝鲜兵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大笑,负责打菜的朝鲜兵用勺子敲着木桶哈哈大笑,根本不把这些东夷人当人看。
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津轻信义很快整理好情绪,到那边的地上用盘子把混着泥土和煤渣子的一勺糊糊盛好,回到打菜的朝鲜兵前边端着餐盘一鞠躬:“阿里纳豆勾斗一麻丝(非常感谢)。”
几个朝鲜兵更是仰头大笑,打菜的朝鲜兵对他竖起大拇指,舀了一大勺糊糊,在上边吐了口痰放到了津轻信义的餐盘里,用几个音符对他说:“你,很好!”
“非常感谢。”津轻信义又一鞠躬,端着端盘到一边去了。
背对着朝鲜兵的津轻信义紧咬牙关,心里的屈辱让他恨不得把这盘东西拍在那个打菜的朝鲜人脸上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“少主您没事吧。”井田井龙跟着他来到一边,把自己的餐盘要递给他,“少主你吃我这个。”
“不!”津轻信义拒绝的异常坚定,“井田叔叔,我就吃这个,这份屈辱我记在心里,我要所有朝鲜人用命来偿还。”
说完用手抓着混合面窝头狠狠咬了一口,感受着锯末渣子塞进牙缝的感觉,屈辱与仇恨快将他整个人吞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