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端着两大碗煮好的鱼肉面条走了进来,为两人摆在桌上。一同被端上案桌的后还有几碟清爽小菜,曹文诏说的口干舌燥,举起水囊痛饮一大口,“痛快,改天再跟你争,先吃饭。”
马祥麟笑了笑,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面条,火头军已经把鱼骨、鱼刺都挑出去了,可以放心的吃,“将军久经战阵,麾下士卒如狼似虎,末将佩服。”
“你小子也不错,相法选士辩的老夫哑口无言,老夫等着看你写的兵书。”曹文诏哈哈笑着,马祥麟是他出征之前天子硬塞给他的。
因为跟天子有裙带关系,不认识之前,他对马祥麟多少有些看法,认为他是靠妹妹当上山海关总兵的,出征以后他才发现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。
名将之后的他不仅兵法读得多,跟他那个侄子一样特别能打。
“会的。”跟所有为将者一样,马祥麟也想著书立作留给后人,让后人像他们今天这样争论他的兵书。
营地饭食味道顺风飘到了远处的一处缓坡上,缓坡上十几名骑兵正眺望明军大营。
领头的是满清镶黄旗固山额真鳌拜,鳌拜眯眼打量着明军大营,作为对手他不得不承认,曹文诏不愧为明军上将。
整座大营布置得滴水不漏,镶黄旗兵想靠过去必会被里边明军提前发现,但他也有看不明白的地方。
这支明军没像正常军队伐木制造寨墙,而是在营地外立起一个个大木桩子,每个木桩相隔十步左右,用绳子系着。
因为离得太远,他把铁丝看成了绳子。
明军用绳子驻防,曹文诏要干嘛?
正当他思索之际,一滴冰冷的水珠滴在他鼻尖,鳌拜抬头一眼,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了,天地间一片晦暗……
鳌拜面上一喜,好机会,雨水可以盖过马蹄声,让他们靠得更近。
“我们走。”鳌拜一勒马缰,撤到了缓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