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儒脸上闪过一丝不愉,他不想与阉人有所交往,“他说没说来此有何目的?”
“没有,他只说有要事相商。”
说完,周延儒半天没说话,管家试探性的道:“老爷,要不我找个理由把他整走?”
“来的要是魏忠贤你敢这么说?”屋内,周延儒的声音清冷孤傲,“人家既然来了还是见见的好。”
说完,书房的门被推开,一身浅紫色锦衣袍服的周延儒信步走向正堂。
正堂内,王承恩负手看着墙上挂着几幅画,周延儒崇敬陶渊明的清冷高雅,也和陶渊明一样独爱菊花,正堂内的几幅画画的都是菊花,画上的每个线条都显得柔和自然,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笔。
“王公公光临弊府,玉绳(周延儒字)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
周延儒人未到声先至,王承恩背过身,拱手道:“周侍郎言重了,老朽不是大架,周侍郎这儿也不是弊府。”
周延儒现在是工部左侍郎,半年多来的硬是没动一下。
周延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仰头望着墙上的几幅画卷,“王公公也喜欢字画?”
王承恩抚须道:“略懂一些,这些画意境不凡,有点董其昌的意思。”
周延儒得意的笑,“就是董其昌的。”
“哦?”
听到这话,王承恩小小的惊讶了下。
董其昌是万历17年进士,到现在已经70多岁了,大明官员都不喜欢他,因为他特别能装,故意营造一种谦逊超迈的形象,又无所不用其极,攀上权势的巅峰点。
此人与家中子弟行事不端,多次为人诟病,不得不隐退辞职,但他的书画却是一绝,达到千金难求的地步。
王承恩惊讶的表情让周延儒颇为受用,很是豪爽的道:“王公公若是喜欢,本官送你几幅便是。”
“周侍郎好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