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财政,擅自挪用赈灾银钱为阉首魏忠贤修建生祠堂,至当地百姓于水火,其罪当处极刑。”
“逆犯王体乾,擅用权柄,谄媚阉党,在天子亲卫中安插亲信,私下侵夺他人田产,雇凶伤人,致使多人丢失田产后在街头冻饿而死,其罪当处极刑。”
“逆犯许显纯,性残酷,大狱频兴,毒行锻炼,杀害贤吏杨涟,纵容地方官员私售官粮,得银为阉首魏忠贤修建生祠,其罪当处极刑。”
“逆犯孙云鹤,在职其间……”
条条罪状让这些阉党成员抬不起头来,围观的百姓对他们弹劾别人完全没感觉,可当他们听到囚车里的这些人私售官粮,强占百姓土地,致人饿死街头,甚至挪用朝廷的赈灾银为魏忠贤修建生祠后,他们愤怒了。
农民们对此感受最深,谁家有靠近皇城的良田保准会被地主强占而去,运气好的能施舍似的给点铜板,运气不好的直接打断腿,以后再敢出现见一次打一次,打死为止。
多大的讽刺啊,祖上传下的田产,他们却连靠近都不行。
一个被地主占去田产的农夫捡起一块石头,用尽全身力气的朝王体乾扔了过去,“打死恁个龟孙儿!”
石块划过一道弧线,狠狠砸在了王体乾的右脸颊上,紧接着,围观的百姓纷纷拿起手边用到的东西朝王体乾等人扔去,连负责押送的士兵们都受到波及,捂着脸喊道:“不许扔,不许扔!”
这微弱的喊声哪挡的住百姓的怒火,石块、木棍、烂菜叶依旧如暴风骤雨一般砸在王体乾等人的脸上、身上,王体乾一群人生死不明。
菜市口,刑场上。
十几名刽子手长身而立,他们手捧九环刀,神情冰冷的望向前方,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群北镇抚司的狱卒在火炉边烧刀子,今天要处死的罪犯不少人要受剐刑,只有他们北镇抚司的人才能做到在第一千刀时才让犯人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