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又犯了,赶忙屈身对朱由检道:“陛下恕罪,家父只是爱惜钱财,让臣妾劝劝家父,家父多少也会拿出些钱财来充入国库。”
周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蹭的一下跳了起来,“拿什么钱拿钱,你这傻丫头胳膊肘怎么往外拐,你爹我挣得都是辛苦钱,那都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,你还鼓动我拿钱?!陛下,你赶紧让北城兵马司把人放了,我还有事就先走了。
“站住!”
朱由检叫住他,不急不缓的来到他身前,扶着周奎到榻上坐下后,笑盈盈的看着他,“国丈啊,你说你挣的都是辛苦钱,那咱俩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。
原本你只是个苏州街头一个靠行医、占卜赚钱为生的穷苦汉,是朕将你的女儿纳入信王府,让你周奎全家过上飞黄腾达的日子,这些年要不是朕给你做靠山,你这苏州破落户哪能赚到如今这许多钱财?!
还有,偷税漏税可不是件小事,按照我大明历律,贪墨四十贯既可处斩刑,你那店铺掌柜少交的想必不止四十贯吧,还有他是漏税,这是喝我大明的血啊,这种人就该扒皮抽筋!”
朱由检越说越气,索性站起来指着周奎的鼻子骂道:“姓周的我告诉你,要不是你顶着个国丈的名头,那白翎都不会让你出北城兵马司的门。
你倒好还有脸到朕这来让朕放人,现在朕就告诉你,那偷税漏税者朕会让北城兵马司以极刑处死,那白翎奉公执法,朕会调他到锦衣卫任职,而你就回去守着你的银子等着锦衣卫上门吧!”
说完,朱由检毫不留情的走出大殿,周皇后伸手去拉,被他一把推开,愤然离去。